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旧神陨落,新神诞临。克洛诺斯被宙斯推翻,奥林匹斯的时代到来;希腊神话体系趋于成熟。在璀璨的古希腊神话体系中,山林水泽有宁芙、仙女,地下有塔尔塔罗斯的冥土诸神和提坦旧神,诸天之上有璀璨晨昏的日月马车。本期介绍的是被古希腊人广泛崇拜的奥林匹斯山上“十二神”。
“古希腊十二主神”的说法广为人知,但其实这是误译。δωδεκά是希腊语中的“十二”,θεος是希腊语里广泛意义上的“神”,没有“主”的意思。
“诸王之王”宙斯
宙斯 Δίας
宙斯,雷霆之神,是旧神神王克洛诺斯的第六个孩子。克洛诺斯年轻时推翻了父亲乌拉诺斯的暴政,领导了希腊神话中的黄金时代,却被父亲诅咒自己的统治时代会被自己的儿子终结。克洛诺斯害怕诅咒成真,于是每当妻子瑞亚诞下一个孩子,他就将孩子吞下。在第六个孩子,也就是宙斯降生时,瑞亚不忍心这个最小的孩子也被吞掉,于是用石头冒充孩子瞒过了克洛诺斯,并将宙斯送到了一个叫做克里特的小岛上。长大后,宙斯听从第一位妻子“智慧女神”墨提斯的建议,对父亲下药,让他吐出自己的哥哥姐姐们。获救的孩子与宙斯形成了新神的势力,旧神也随之分化了两派,一派支持宙斯,一派支持克洛诺斯。最终宙斯借助独眼巨人的力量赢得了胜利。胜利后诸神抽签划分权力,宙斯掌管天空和奥林匹斯,波塞冬执掌海洋,哈得斯管理冥界。宙斯的崇拜地位是不可撼动的,其在伊里索斯河畔的雕像就是旧“世界七大奇迹”的其中之一,是当时室内最大的雕像,可见其至高无上的地位。
宙斯共有七位妻子,但唯有第七位赫拉冠有“天后”之称。他还有众多的情人,十二神中有九位都是其妻子或子女。宙斯的风流史某种意义上也是推动了希腊神话的发展,从“劫取欧罗巴”到“隐藏伊娥”,不少都成了后世脍炙人口的故事。
“天后”赫拉
赫拉 Ἥρα
Ἥρα希腊语中意为“贵妇人”、“女主人”。《荷马史诗》中赫拉被称为“牛眼睛的天国皇后(ox-eyed Queen of Heaven)”,形容她洞悉一切。她是已婚妇女的保护神,也是婚姻的保护神,其象征物为孔雀、石榴。但讽刺的是她虽贵为婚姻保护神,却无法保护自己的婚姻,诸多故事里将她塑造为善妒、致力于报复宙斯情人的形象。赫拉曾命令大地不能给泰坦女神勒托(宙斯的第六任妻子)分娩的地方,最终海洋隆起一块小岛,勒托才有地方诞下阿波罗与阿尔忒弥斯。尽管赫拉几度被宙斯“出轨”,但自己却十分忠贞。她曾拒绝了伊克西翁的示爱,并向宙斯告密,宙斯勃然大怒将伊克西翁打入冥府。
“震地神”波塞冬
波塞冬 Ποσειδῶν
海神,同时也是掌管马匹的神;其象征之一是海豚,代表着海洋的宁静和祥和。由于希腊城邦是海洋文明,所以波塞冬在希腊神话中有着很高的地位;在《奥德赛》中奥德修斯就因为杀死了波塞冬庇护的独眼巨人而激怒波塞冬,致使他十年无法归航。波塞冬在部分故事中中形象并不正面,在神话中他多次与其他神明争夺城市,但几乎均以失败告终;民间崇拜也几乎与他发怒降灾后又开恩宽恕联系着,不过这也对应了海洋带来福祉同时也可能带来灾祸的形象。
“战争与智慧女神”雅典娜
雅典娜 Ἀθήνη
雅典娜的职能非常广泛,是主掌艺术、军事、法庭与秩序的女神,也是雅典城邦的守护神,著名的帕特农神庙就是用来供奉雅典娜的。她是智慧女神墨提斯和宙斯的女儿,继承了宙斯的勇武和墨提斯的智慧。墨提斯怀孕时有预言称她将诞下一个比宙斯还强大的孩子。由于宙斯自己的夺权经历,他害怕自己也会被这个强大的孩子推翻,于是将还在怀孕的墨提斯一并吞下。但是不久后宙斯头痛欲裂,他请求赫菲斯托斯劈开他的头颅,在头颅被劈开瞬间,雅典娜身披金甲从中跳了出来。
相传波塞冬曾和雅典娜争夺雅典城邦,诸神决定让他们送一件有价值的礼物给雅典人民,谁更有价值城邦就属于谁;波塞冬用三叉戟猛击石头跳出来一匹战马,而雅典娜则用长矛敲击地面生出一棵橄榄树,最终众神评定雅典娜胜利。雅典娜还曾多次帮助包括奥德修斯、赫拉克勒斯等多位英雄,有说法认为潘多拉的盒子里的希望也是雅典娜放进去的。
“爱与美的女神”阿弗洛狄忒
阿弗洛狄忒 Ἀφροδίτη
爱神诞生于海洋的泡沫,得到众天神的爱慕。双鱼座就是她与厄洛斯幻化的形象。柏拉图把她描述为双重神格的女神,阿佛洛狄忒在天上是代表高贵精神恋爱的“阿佛洛狄忒·乌拉尼亚”,在人间是代表人人都可以拥有的庸俗肉欲爱情的“阿佛洛狄忒·潘得摩斯”。她曾拒绝宙斯的追求,被迫嫁给了火神兼匠神的赫菲斯托斯。为了报复宙斯,阿弗洛狄忒使用魔法将宙斯变得风流成性,借赫拉之手去惩罚他。尽管爱神被迫嫁给赫菲斯托斯,但她爱慕的却是英俊的战神阿瑞斯。小爱神厄洛斯、情欲与温情之神安忒洛斯、协调女神和象征恐怖与恐惧的双胞胎都是她与阿瑞斯的私生子。
“农神”得墨忒尔
得墨忒尔 Δήμητρα
农业、谷物和丰收的女神,据说是她教会人们耕种、给予大地生机。她可以令植物繁茂,也可以让大地荒芜。哈得斯曾掳走了她的女儿珀耳塞福涅,太阳向农神告密,农神威胁宙斯如果自己女儿无法回来就让大地颗粒无收。地上的荒芜惊动了神王,无奈下宙斯只好出面干预,哈得斯最终同意珀耳塞福涅可以回到人间。但哈得斯给出了一个前提——珀耳塞福涅没有吃任何冥府的食物。昏暗的冥府,珀耳塞福涅由于饥饿难忍吃了四粒石榴种子,因此一年之中她有四个月的时间得留在冥府。当女儿回到人间时,得墨忒尔认真工作,使万物生机勃发;相反当女儿回到冥府后,她无心工作,大地也随之沉寂,年复一年形成了四季交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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